场指挥艺术愈趋成熟起来,精兵劲旅团虽然兵分四地,仍可互相呼应,交代的目标清楚明确,各方都能轻易胜任。精兵劲旅团的每名战士都是‘士气如虹’,未开战已方先立于不败之地。
常惠道:“是时候哩!”
每当说这句话时,总能触动他内心深处。人生的不同阶段,会有不同的机遇,准确的去掌握,会带来改变,代表着人生的转折。
酸雨心神一杆猛撑在岸滩的一块大石上,筏子吃劲下斜斜横过河面,浪花四溅,投往东岸去。
其他三筏纷纷效法,朝东岸石滩移去。
未待筏子搁浅石滩,众人已随常惠离筏腾跃,投入古道靠岸的树林,数以百计的敌人漫林杀过来。
常惠哈哈一笑,拔出弯月刀,正要迎上敌人,酸雨心神已从他右边抢出,先一步投入敌丛去,借着林内的形势,鬼魅般闪移,所过处,敌人纷纷溅血倒地。
常惠向赶到另一边的郑吉苦笑道:“这小子!”
郑吉陪他苦笑,两人追在酸雨心神后方,下一刻已深入敌阵里去。沔城等亦如出柙猛虎,与他们组成“四绝阵”势,杀往古道的方向。
虽说古道利攻不利守,常惠一方又人人武功高强,远超个别的敌人,可是一旦落单,陷入重围,动辄有送命之虞,故必须结成战阵,方可纵横克敌。
常惠的攻击目标。选的是对方五百先锋兵部队近队尾的位置,务要甫发动攻击,将对方断成首重尾轻难顾的两截。
此五百敌军是全骑兵的部队,战力最强,歼灭他们,大事定矣。
后面随来的主军,因有投石机等辎重在内,速度慢多了。即使知前军遇险来援,也要二、三刻钟的时间,却正中常惠之计。
几下呼吸间,酸雨心神一马当先,”势如破竹“的突破拦截,踏足古道。
常惠和郑吉紧随他身后,前者先再放射火箭,知会道南的副将,才投入战斗去。
月亮此时移往西边,道旁林木的阴影投在道上,一片暗黑。
敌人纷纷下马,持刀提矛的杀来。
前方骑士火炬掩映下,交战处似是鬼影幢幢,乱作一团。
常惠大喝一声,收起弯月刀,独脚铜人槊二合为一,往右侧撞,从敌人间隙处闪进去,环扫一匝。四、五个本声势汹汹、”如狼似虎“的敌人。立告溅血抛飞,潮冲而至的大批敌人给他硬生生截着。情况便如压着烈火的焰锋,使火势无从扩展。
郑吉在他右方,天剑化作漫天芒影,周遭的温度立即下降,在剑芒刀气波及的丈许范围内,敌人不是矛断戈折,便是饮恨于他”无坚不摧“的可怕兵器下。
酸雨心神也知于此情况下,必须“群策群力”,不可“自行其是”。乖乖的成为常惠另一边的护翼,长剑犹如毒蛇吐信,倏收骤放,既狠且辣,另一手还不住隔空劈掌,虽不是“血手”奇功,但已足够夺命索魂。
沔城为三人护后,忽进忽退,每次出击,总能化解消除敌人从两侧而来的偷袭和强攻。
四人不但功力相若,且曾多次并肩作战,郑吉更不用说,“四绝阵”自然而然配合得”天衣无缝“,他们所到之处,一切阻碍全被清除,以”雷霆万钧“的势头朝道南的敌人冲杀突破。
许延寿则领着其余十一个高手,组成组织紧密的战阵,攻向道北的一方,将敌方的先锋部队分成两截,前后不能呼应。亦去却常惠四人的后顾之忧。
许延寿负起打头阵的重责,左手甲盾,右手乌刀,“不自量力”来挡格者,连人带兵器给他劈得离地倒飞,撞在后面的同伙处去,双方同变滚地葫芦,再给其他高手”斩瓜切菜“般干掉。而每当力竭时,许延寿退返己阵争取回气的空间,由苏飞逸暂代其位置。
在近身战斗下,苏飞逸的双斧别具威力,此人天生神力,加上气脉悠长,像永远不会疲倦的样子,杀得敌人叫苦连天,心生恐惧,还有人朝后退避。
他们要对付的是先锋部队队尾的一截百多人,比常惠攻向的一方轻松多了,半盏热茶的工夫已杀得对方伤亡逾半,“溃不成军”。这是今晚截击行动的关键部分,必须以最快速度歼灭战力最强的先锋部队,然后封锁古道,不让匈奴人的主力军有来援的机会,否则他们十六个人,休想有一人能活命。
常惠等四人此际深入敌阵。再没有如先前般轻松容易,敌人从前方潮水般反攻回来,展开波浪般的攻击,还力图从两边林木处绕击他们后背,令他们“举步维艰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