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许延寿等已击溃了他们一方的敌人,留下九人在后方以插尖刺拉绊马索的方法布防,许延寿、苏飞逸回头过来助攻。大大减轻常惠等的压力,堪堪顶住对方的反击。
“咚!咚!咚!”战鼓敲响。前方半里许处喊杀震天。
一千五百人的生力军到了,从东面林木处漫野杀来,狂攻对方减至不足四百人的先锋部队。
常惠一方精神大振,对被前后夹击、“惊惶失措”的敌人强攻猛打。
在另一边的高手兄弟,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简单但有效的障碍装置后,掉头加入他们的战阵。
实力大增,加上“彼消我长”,常惠重拾强势,杀得敌人节节败退。
当常惠一方与生力军会师的一刻,敌人败局已成,再没有平反的可能性。
常惠抽空射出第三枝火箭。
匈奴先锋军在前后夹击下,支撑不到半炷香的时间,已告全面崩溃,败兵亡命朝古道两边的山林奔逃,只恨不论逃往东面的林区或孔雀河的方向,命运相同。
从开始,敌我双方都明白这是一场消耗战。每干掉对方一人,可减掉对方一分的力量,直至分出胜负,中间没有转圜的余地。
生力军一方一千五百人,其中五百精锐全体投入古道的争夺战,与敌正面硬撼交锋,余下熟悉地形的一千白鹿族战士,掩往古道东面山野,占据了所有战略点,封锁了敌人的逃路。
上游西寨原本精兵劲旅团留守的一百多个兄弟,分出一半人沿石滩南下,控制了孔雀河的对岸,以强弓劲矢射杀溜到石滩来的敌人。
常惠射出的第三枝烟花火箭,清楚指示敌人逃亡的位置。
当分头行动的两支部队于古道会合。联军达至了目标的第一个阶段。
蹄声轰鸣,敌骑不住接近。
破晓前的高昌古道,常惠一方布成攻守兼备的强大战阵,迎接赶来向已被击溃的先锋军施援的敌人。十多排箭手,分跪、蹲、站,密密麻麻占据了古道中间约丈许宽的路面,箭矢架在弦上。
骑兵布于两边,俟时进击。
战阵简单有效,且是目前情况最针对性的战术。
原来尖刺和绊马索的陷阱,乃由精于此道的郑吉设计的,采用的是马贼的伎俩。
陷阱设在弯角的位置,如果对方策骑而至,从弯位转入直道,看到时已收不住马。古道宽两丈,但尖刺只种在中间的位置,留下两边各宽六尺的安全通道,尖刺露出在地面的部分高约四寸。且是由疏而密,布置在长逾十丈的路面。如此当大批敌人直冲过来,会造成走中间位置的敌骑失蹄、两侧敌骑仍可继续前进的情况,令对方还以为只是有人给箭矢射倒,未能立即想到是踏进陷阱去。
绊马索则设于尖刺阵的末端,领先者将无一幸免。尖刺、绊马索双管齐下,造成敌人足够的混乱,粉碎了敌人的冲势,此时再喂之以箭矢,而敌人将没法以箭对箭,失去还手之力。然后常惠方布在两边的骑队,可奔杀过去,从两边的“安全通道”冲击敌人。
这种战术,于被限制了空间的道路每能收得奇效。
常惠坐在闻得敌骑声而变得兴奋的雪儿背上,向并骑平排的郑吉道:“敌方的主事者根本没想过先锋军这么快被收拾掉,闻告急的号角声立即纵骑来援,踏入我们的死亡陷阱。”
郑吉凝望前方暗黑的古道,不知是否心理使然,有格外阴森的感觉。月儿没进左边的林木,己方兄弟正在天亮前的暗黑里耐心静待,道:“他怎想到我们看破了北上的匈奴人只是‘虚张声势’,因而能调动兵马来对付他们。酸雨心神到了哪里去?直至现在仍不肯听你的调度吗?”
两人位处左翼骑队领头的位置,另一边则由许延寿和沔城领军,以最强的人打头阵,尽量避免不必要的伤亡。
常惠道:“在古道林木蔽天的环境里,只酸雨心神一人已可对敌人造成伤害。和他相处,必须明白他和体谅他,他是个对人对己都不愿负上责任的人。”
前方古道弯角处,隐见火炬闪动的光芒。
雪儿身侧挂着四筒箭,常惠却没有动用连弩的意图,因要留待后用。
郑吉道:“他是否天性凉薄无情呢?”
常惠淡然自若的答道:“照我看该非是如此,而是追求‘孑然一身’、无牵无挂、‘来去自如’、任性而行的自由。但他善良的一面,已给我们触发。到哩!”
话犹未已,敌人出现前方。前三排敌兵四十多人个个举盾持矛,负起冲锋之责,后方的战士则弯弓搭箭,准备发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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