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咽不下去?”魏昶给祁琪叫了两张胡饼,祁琪不吃。
“我只是不饿。”祁琪把一张胡饼用黄纸包好,放到兜里,看样子她现在是真的不饿。
魏昶突然抬头说了一句,问道:“你觉得杀手会是谁?”
祁琪一愣,道:“我怀疑是黄利金、黄利玉、黄利满。可能是合谋,也不排除有人单干。”
魏昶摇了摇头说:“咱们的信息都来自于黄家,那么黄家自己人一定也会这样考虑,那么问题就出在这里。既然三个混蛋孙子嫌疑这么大,你觉得他们还会动手吗?也就是说,一件事的结果,大家都会以为是你干的,那么你还会去做这件事吗?”
“形势所迫,逼急了呗。”祁琪道。
“我看不太可能。”魏昶再次摇头道:“他们三个,只要老老实实当个乖孙子,形势就会好转,恐怕不至于非要对爷爷下杀手。”
“那你认为是谁?”祁琪好奇问道。
“不知为什么,我觉得谁也不是。”魏昶揉了揉额头说:“这里面任何人都不应该是谋杀黄道同的凶手,他们作案动机不足。”
“但是从这几个女儿的情况来看,我倒是觉得都不排除有可能。”
“可是你觉得这几个女儿谁能干出那种事来?”魏昶苦笑道:“虽然每家都有每家的苦,可我观察她们,都不是那种能弑父的人,因为她们不够狠,而且都是热爱生活的人。”
祁琪突然笑出声来:“你今天是怎么了,怎么老气横秋的。而且我觉得你今天的判断不准。黄秋雨与丈夫一见面就吵,你觉得
她热爱生活吗?寡妇付莲,看破红尘,面色阴郁,你觉得她热爱生活吗?黄秋菊在家里受婆婆压制,一个仆人都没有,连最粗重的活儿都亲力亲为,你觉得她热爱生活吗?”
“是的。”魏昶肯定地说:“她们都很热爱生活,哈哈,羊肉来了。”
“喂,你先回答我问题。”
“等我吃完了再说!”
“那你快点吃。”
“催工不催食,你少来烦我。”
“好,那我帮你吃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这样能快一点!”
下午的时候,他们一起来到金城坊金吾卫办公大厅。人家这里,可比魏昶的丰邑坊不良人办公所阔气得多。三座大瓦房,几十名金吾卫,甚至还有专门打扫卫生的雇工。
而这里的班头,只是与魏昶同样级别,从九品。
简单说明来意,班头道:现在董烨在陈家酒肆赌钱呢,要想找他,去那里找。
闻言,祁琪和魏昶对视一眼,几乎同时摇了摇头。
家里奶奶母亲如此为他节省,他却在外面赌钱,实在是太让人感到寒心了。
闲言少叙,二人来到陈家酒肆,董烨已经赌完了一局,正坐在靠窗的桌子旁喝茶,身边还有两名年轻金吾卫,看来他们三个是一起来的。
魏昶简单介绍一下自己,董烨站起来抱了抱拳,然后跟随魏昶来到了酒肆的外面。
他们只是来到僻静街角,随便聊聊的样子。
“黄家所有亲戚我们都见过了,所以我们不是针对你来的。”魏昶说。
“没关系,就算是针对我,我也不在乎。”董烨说。
董烨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,和祁琪年龄相仿,小伙子继承了母亲的良好基因,身材好,相貌也好,只是说话时,偏向阴柔,看起来精神头不是很足。
看来他也了解自己的处境,董家几世的贵族,到他这一辈沦落成了金吾卫,心里不是个滋味。
“咱们直接聊重点,你觉得这事儿会是谁干的。”魏昶直截了当地问。
“我觉得可能是管家干的。”董烨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意味:“我这样说,恐怕是所有人都想听到的,唯独大舅不想听。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如果你连这句话都听不懂,看来你们根本办不了这个案子。”
到底是年轻,到底是气盛,魏昶没与他计较,反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:“要我看,黄家的两个外甥可疑也很大。”
“是的,所以我根本不意外你们来找我。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是谁下的手。”
“那么你认为,谁的可以最大?”
“我认为是大舅。”
“你的答案听起来是最不靠谱的。在老爷子没立下遗嘱之前,他下手杀死自己父亲,是最不明智的。”
“可是姥爷已经开始考虑驱逐大舅的三个儿子了,这或许是大舅要害死姥爷的原因。虽然没有遗嘱,这帮外戚回来分黄家的遗产,但他可以用告发为理由,要挟各位外戚就犯。毕竟大家都是贵族,不想给自己抹黑。可他没想到的是,大家都不肯放弃继承权,结果事情闹大了,他不报官也不行。”
闻言,魏昶摇了摇头道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