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魏昶的手好像铁钳一样掐住了张孝臣的脖子,把张孝臣掐得喘不上气来。
他脸色涨红,听到喉咙处不时出来脆骨断裂的声音,他害怕极了,生怕魏昶再一用力,自己的喉管就破裂了。如果是那样的话,必死无疑。
魏昶最不相信的,就是所谓的“宁死不屈”,你只能说明,他遭受的痛苦不够大。
对于这帮杀手、掮客、蛇头来说,死很容易。
面对瞬间的死亡,谁也不怕,可是,只要是人,就没有不怕别折磨的。
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比死痛苦百倍。
张孝臣终于敲了敲桌子。
魏昶松了手。
祁琪松了口气。面对魏昶的简单粗暴手段,祁琪感到一阵无奈。她甚至觉得,自己的脑子都变得简单了,如果换做是自己,其实也能逼出面前蛇头嘴里的话,那样做,速度太慢。
“我就是金城坊蛇头……”张孝臣捂着脖颈,突出一口血丝来。
“还能说话。”魏昶点了点头道:“为了不给你留下后遗症,我建议你还是写出来,”魏昶耸了耸肩,“如果你会写字的话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张孝臣颓然地坐靠在椅子里道:“嗓子哑一点无所谓,能发声就行。”
“说,能不能帮我打听道。”
“根本没必要打听,因为我就知道。”
“是谁雇佣杀手?”
“你错了,压根就没人雇
佣杀手。”张孝臣诡异一笑道:“怎么样,是不是让你很失望呀?”
是的,这非常让人失望。
“今天晚上我要会丰邑坊。”魏昶道。
“为什么跟我说这个?”祁琪想了想说:“你是想让我住在黄家?”
魏昶皱了皱眉,眼睛里带着一抹难以揣测的神色,想了想才道:“我想没有人会傻到对你动手。”
“你觉得凶手会是谁?”祁琪问道。
“我突然有一个可怕的想法,”魏昶苦笑一声说:“当然这个想法听起来太疯狂,不过我是真的想过,有可能是集体谋杀黄道同,而黄利满想把这件事捅出去,所以在他没见到我们之前,就被做掉了。”
“听起来简直让人马骨悚然。”祁琪道。
“是的,我自己这样想都觉得可怕。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这还是一群人吗?”魏昶道:“不过无论他们怎么丧心病狂,也不至于对我们动手,因为我们现在对他们还是没有一丝证据。”
“那我就留在他们家吧。”祁琪说。
魏昶连忙摆手道:“算了,我还是坚持原来的想法,不要留人,除非我也在他们家里。耽误几天结案没关系,把你搭进去实在是不值得。”
随后魏昶就走了,趁夜禁之前,来到丰邑坊快驴驿站。
和沈佳玉一起吃了一顿水盆羊肉,沈姑娘看起来很是开心。
“我让你找一个帮手,你找到了吗?”魏昶问。
“物色了几个,等你做决定呢。”沈佳玉道。
“那咱们现在就去看一看吧。”魏昶道。
当魏昶看到需要被他选择的人时,差点没笑出声来,怎不知沈佳玉是从哪里找来的丑陋婆娘,一个比一个丑,而且丑得特殊。
不过看她们身形健壮,手上都有很厚的茧子,他便答应全都留下来。
这样一来,丰邑坊的名额可就超标了。
沈佳玉不免有些埋怨地说:“一开始说三选一,你怎的还全都留下来了。”
“在长安城,其实光养活一张嘴并不难,吃能吃多少钱。”魏昶道:“她们每个人的工资,只有夜莺的一半。我只是相当于拿出1、5倍的工资雇佣了三个人,试用三个月,我想肯定有人坚持不住而主动退出。另外你也可以通过三个月的时间熟悉一下她们,最终选一个最听话,最灵便的人在你身边。”
沈佳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:“那样做,恐怕有些不厚道吧。”
“没什么不厚道的,物竞天择,适者生存。世界永远没变化。”魏昶感叹地道。
随后魏昶要走,沈佳玉站起身送到门口,她好像总有话要说,却含在嘴边不说出来。
魏昶看出她的心思,站在门口问道:“有什么话,就直接说。”
沈佳玉鼓足勇气道:“我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,有些……害怕。”
魏昶道:“这不是给你找了三个伴儿吗?”
沈佳玉脸一红,不敢抬头了。
魏昶这人的心别不是一块石头,待他走后,沈姑娘一宿没睡好觉,只是心中生怨,难以自处。
魏昶大步流星来找鱼三,鱼三问:“……”